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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”
“那个人是谁?”
“我自己。”
李云明显愣了一下,她的内心如果有波澜,那一定是如同海啸般的——她的眼睛已经瞪大到足以掉下来了。
“你不孤单?”
“我说过了,我并不孤单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有它们。”
隋元伸出手,像是有一只鸟儿在她的手上停留。
李云看着她的瞳孔,她所看向的地方只有看不见的空气,但她的目光却直直盯着手背。
“你在看什么。”
“鸟儿啊。”
“它在哪?”
“就在这。”她伸出手背扶在桌面上,又在空中拍了拍。
“好吧。”李云有些无奈。“你应该去看看。”
“不,它们已经陪着我长大了。”隋元站起身,向外走去。
“那为什么我不知道。”
“因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。”
铁道的桥上,隋元歪着头说。
“人们通常是悲剧的,也是喜剧的。因为你通常是悲观的,却又是乐观的。”李云想,小的时候,她在湖中央的桥上说的话。这是一句矛盾的话,却处处都能见到这样的矛盾。
“我第一次知道。”
“我第一次被人知道。”
毕业的时候,李云在后山上找到了他。
“她突然就不见了,我们都在找她。”他蹲在山坡上,看着天边。
“你看见过吗?”李云站在山头上说。
“什么?”
“她说的一切。”李云低着头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没有”
雨夜里,隋元一个人走在路上,乡间的泥土飞溅在她的裤头上。
她并不孤单,是的,一直以来都是如此。
“看见了吗?你的家就在这。”
“去吧。”
城村里,李云站在门前,招牌上写着——云记。
李云走了进去。
她点了一份蓝云下的温暖。
服务员很用心,他很卖力地说着,对于这个在巷子深处的店面,是一件很庆幸的事情。
因为有客人来了。
他很久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了。
桌子上放着一张病例单。
李云并没有感受到温暖,因为这里没有蓝天,到处都是可见的墙壁,阴暗无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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